“喂喂,老林你还不快点拿出来看看?”
看着南宫家车队的离开,已经看不到一点影子,欧海澄开始迫不及待地催促林蝶生。
“财不露白,这话你没听过啊?”:林蝶生拍开欧海澄伸进自己兜里的手,转身走进小院。
“这话,”欧海澄自言自语:“还真没说错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院,步伐越来越快,随后刚到大门,两人索性就跑到正厅,蹲在一处角落。
林蝶生掏出兜里的银票,抖了抖,听着崭新的银票发出的悦耳的响声,他和欧海澄相视一笑。
赚大发了!
“你的,我的,你的,我的,”林蝶生看到跑到自己身旁的啸月,说:“对了还有啸月的。”
手中的银票分完,两人一狗,每一个分到的也就三张,可胜在每一张银票上那串喜人的数字。
不知该说是这南宫诚出手阔绰,还是该说这南宫世家财大气粗,不过是救了南宫家的嫡系子弟,就得到了这么丰厚的回报,看来这个南宫玥,身份不一般啊。
林蝶生心道: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
“蝶生,你这样真的好吗?”:欧海澄突然问道。
“挣到这么多钱你还不高兴啊,不高兴你把钱还给我。”:林蝶生说完便站起身要抢欧海澄手中的银票。
没想到欧海澄一反常态,把银票还给了林蝶生,他说:“我是认真的,没开玩笑。”
林蝶生看着欧海澄的眼睛好一阵,随后坐下,手中的银票被他随手丢到一旁:“你不是一直说世家虚伪到骨子里,很讨厌这些世家的吗,我这么做,你怎么还不高兴啊?”
“世家的确虚伪,那个南宫诚,在大周是个出名的人物,我能看出来,他很欣赏你,发自真心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,又有什么关系呢?像五方古姓这类古老世家,如果可以,我是有多远就能跑多远,这样最好。”:林蝶生静静地看着丢在一旁的银票。
欧海澄指着地上的银票说:“所以你就用这些银票就当了结了人情。”
“不好吗?”林蝶生回答:“大夫出诊,收诊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”林蝶生伸出手臂勒住欧海澄的脖子笑道:“住在你地盘的人,你居然会不认识?”
原来“观海楼”就是欧海澄家的产业。
“他没说,这我真不知道,”欧海澄不断叫屈:“我这几天不都是住在你家里了吗?”
“也是啊。”
林蝶生说完,松开手,转身捡起散在地上的银票,他看着手中的银票说:“这银票放在这里还是挺烫手的。”
欧海澄看着林蝶生似笑非笑的样子,心中一抽,他问:“你不会又准备……”
“你看看,九张银票,这九,”林蝶生打断道:“你就没想着把它凑成整数吗,十这个数字怎么样?”
“林蝶生,我告诉你,最近我手头紧,别打我荷包的主意。”:欧海澄捂住口袋说。
“手头紧,不会吧,我昨天可是听你说,你刚敲诈完你爹,”林蝶生似笑非笑:“最近富得流油,对吧?”
“你想都别想,这些钱我还想准备买最近要出的《美人榜》。”
“一本《美人榜》能花你多少钱,你留那么多钱干嘛?”
“想都别想!”
“别啊,你听听,九这数字念出来真心不好听,拿一张出来,凑个整数,十多好,帮帮忙啦。”
一栋用青石青砖垒成的房子,尖锐的楼顶直指青天,这房子的建筑风格,和大周的建筑全然不同,可是这个与大周格格不入的建筑,确实坐落在青城郊外的一处山下。
因为一个男人的坚持和善心,这栋本该变成废墟的建筑,成了收容孤儿的慈安祠。
慈安祠外有一圈用石头和木头围成栅栏的小院,小院里,摆满了给孩子们准备的木马、秋千和滑梯。
可是此时孩子们却不能玩滑梯了,因为那里正坐着一个孩子们明显搬不动的胖子。
欧海澄此刻心如死灰,好不容易从老爹那里敲诈来的钱啊,因为林蝶生,彻底缩水了一半!要知道他还准备用这些钱好好挥霍一把的。
加上他拿出的那张银票,十张银票,总共十万大周龙币,普通人家靠这些就能过上三年的好日子,这是多大的一笔巨款!
这下可好,这钱,一分没留,林蝶生反手就以欧海澄和他的名义,捐给了慈安祠。
下一次能有这么多钱的日子,到底会是什么时候啊?
欧海澄抬头望向青天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突然欧海澄感觉自己的衣领不断被人拉扯,同时耳边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胖鸥哥哥,胖鸥哥哥。”
欧海澄转过头看去,原来他的身后,一个扎着两束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拽着他的衣领,小女孩的手里抱着一个用布做成的小猫玩具,一看就是出自林蝶生的手。
“怎么了,玲玲?”:欧海澄问道。
“你和蝶生哥哥又为我们买了好多东西,还给了好多钱,大家都让我来谢谢你。”:玲玲回答
“谢什……不用谢,”欧海澄心中的阴霾,被小女孩的声音彻底祛除,他笑着说:“看着你们开开心心的,胖鸥哥哥就高兴。”
“胖鸥哥哥现在不高兴吗?刚才叫你,你一直不理我。”
他不是,不高兴,他是,心疼啊!
“怎么会,看到你们高高兴兴的,胖鸥哥哥怎么会不高兴呢?”欧海澄顺手抱起小女孩,把小女孩抱在怀里说道:“只是胖鸥哥哥在想事情啦。”
“原来胖鸥哥哥和蝶生哥哥一样啊!”:玲玲拍手道。
一样?欧海澄楞了一下,随后他笑了。
原来林蝶生尽管长着一张耐看的脸,可是每当他想事情时,一脸的严肃样总是有些吓人,所以林蝶生是很少在人前想事情的。
“胖鸥哥哥可和你蝶生哥哥不一样,”欧海澄伸手戳了戳玲玲的头笑道:“你胖鸥哥哥比你蝶生哥哥帅多了,就算是在想事情,我也能甩他林蝶生十几条街!”
“羞羞羞,胖鸥哥哥不知羞,胖鸥哥哥说谎,”玲玲伸出右手的食指滑过自己的脸颊:“胖鸥哥哥没蝶生哥哥帅!”
唉,连现在的小女孩都有这么顽固的审美观,我的帅气真的已经没人欣赏了吗?
欧海澄抬头,无语对青天,心中,酸楚泪涟涟。
就在这时,慈安祠的大门被人蛮横的踢开。
“姓诺的在哪儿?”
找老诺的麻烦?
来这儿闹事,脑子被猪撞了吧?欧海澄看着站在大门口的那帮不速之客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。
明明是布置得充满童趣的房间,却被浓郁的汤药气味破坏了气氛。
林蝶生坐在床边,右手搭在一个瘦削惨白的手腕上。
手腕的主人是个小男孩,一个脸上没有生气、瘦得像一根随时会被风折断,枯草一样的小男孩。
小男孩的房间,门窗紧闭,仿佛这里的主人,生怕随时吹来的风会就把男孩带走。
“蝶生哥哥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:小男孩小声问林蝶生,没有生气的声音,就像一只虚弱的小猫叫唤,无力而孱弱。
林蝶生原本在号脉的右手抬起,轻拍小男孩的头,他没好气地说:“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,你是准备砸我招牌咋地?”
林蝶生收回手,挠了挠眉梢,他说:“虽然你蝶生哥哥的医术是比不上雾道观那个老道士,但你蝶生哥哥的爹能甩那老道士几十条街,用我老爹留下的笔记,救你绰绰有余。”
林蝶生站起身,挺了挺腰继续道:“以后,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敢不听话,我……”
林蝶生伸出手掌,在空气里挥了挥,意思很明显。
小男孩整个人缩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看着林蝶生,不断点头,表示一定会好好听话的。
林蝶生让小男孩好好休息,自己则走出屋外,转身关好门。
他走到一处窗户旁,肩靠窗框,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花园,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影子,因为阳光的缘故,投在林蝶生的脸上。
微风吹动,花园中的花不堪风的折磨,开始扭动身体,被风玩弄取乐,却不敢反抗。
那棵树,树叶、枝杈摇晃,可大树投在林蝶生脸上阴影纹丝不动。
林蝶生静静地看着花园,就这样静静地看着。
“有的时候,你该学会放弃了,这样拖着,对桐桐,是一种折磨!”
林蝶生的身后,一个专属于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。
“放弃?我如果放弃,桐桐就没命了!”林蝶生转身,愤怒地看着那人灰蓝色的双眼,嘴中如同撕扯般的念出那人的名字:“诺神父!”
身穿黑袍的诺神父,无言,随后他走上前,站在林蝶生的身旁,他那灰蓝色的双眼,也投向了窗外的花园。
明明还处在壮年的人,头发却已经花白,林蝶生看着诺神父黝黑的发丝间掺杂的,刺眼的白,看着诺神父眼睛下的那圈黑色痕迹,他深吸一口气,转头看向窗外,他知道自己,失态了!
沉默许久,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:
“对不起,但我不想放弃。”
“我也不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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